绝对效忠圣座?"上尉古井不波的脸上难得地露出惊讶的神色。

    “铁打的圣座，流水的教皇。选上来的教皇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头，老眼昏花的他们有时候昏招迭出，有的当选没几年就得去见上帝。耶会不可能对每个昏招都忠实地执行， 要不然教廷就完蛋了。每任耶稣会的将军都是终身任职，一 定程度上能够保持政策的延续性， 防止耶稣会变得像教廷那样朝令夕改。”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意思。”说若,上尉沉默不语,一直盯若胡安的眼睛。

    “你觉得很刺激,所以你想问耶稣会还收人不收人是吧?”

    上尉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收，但是条件很苛刻。”胡安擦了擦脸，一边向岸 上走去边说道:“耶稣会和其他的修会不 样，不需要苦修，不需要高戒.连制服都不需要穿。修会成员除了传教以外，还要负责经商、科研、间谍、刺杀等工作。所以为了让修士们的信仰更加坚定,耶稣会的入会考核非常严格, 通常长达十年。不过.胡安披上了衣服，又回头看了看上尉。

    “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对待。就比如我,我虽然没有参加系统的学习，也直接晋升到了麻务修士’ 这级。虽然离正式的修士还很远，但已经能够被委派一 些重要的任务了。像你这样身经百战的老兵也在耶稣会的人才引进计划之列， 可以破例招收进来.协助修会处理世俗事务

    -你知道要做什么的。不过按照惯例，贫穷、 贞洁、服从这三大誓言必不可少,在通过一 些基本的经学测试，你便可以在会内得到一 个正式的职务。实不相瞒，将军对你的事迹也早有耳闻。“哦?"

    “你以前在荷兰的战场。上的表现,以及在美洲大陆的经历，我都像将军做 了呈很。将军对你非常满意，他希望你能前往罗马去面见他。届时,他会根据你的表现为你安排合适的职务。

    “这就是你叫我来助你工作的原因?"

    “也不能这么说。”胡安咧嘴笑了笑“卡洛斯总督对你的雇佣期限还没到呢.钱不能白花。”说若，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尉。 “把这个交给将军，里面有我对克里斯蒂娜的观察报告，以及她对教皇和将军的答复。”

    上尉点了点头,接过了信，走进了林子里。

    在离溪流不远的瑞典营地里，克里斯蒂娜正坐在马车里,而卡尔和约翰则坐在她的对面。马车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三个人的脸上都洋益若幸福的微笑,就像小时候他们三个一起出去骑马的时候 样兴奋。

    关上车门，拉上窗帘，这是属于瑞典人享受美食的时刻。不大的马车摆了一张桌子 ，三个人的面前情摆满了餐具，桌子上摆着两个精致的银盘。

    -个盘子里叠了+几张酥脆的金黄色薄饼，另一个盘子里则盛放了散发出浓郁“香气” 的馅料一这 是大自然给瑞典人最好的馈赠。

    自料的制作非常考究:切碎的马铃薯.切碎的洋葱，以及去皮洗争的腌鲱鱼被拌在一 起.浇上浓浓的鲜奶油。待这些馅料完全浸透在奶油中后,等待若它的将是高温的烘烤。

    热量,是美食的催化剂，它用最鲜亮明彻的方式与食材做了充分的交流。在高温的烘烤下.奶油渐渐变得焦黄。马铃薯和洋葱散发出沁人的香气，它们与腌鲱鱼的风味渐渐调和。简单质朴的食材， 就这样在烤炉中完成了升华。

    在寒冷北欧长大的克里斯蒂娜深知，腌鲱鱼，是心灵的良药。 按照瑞典人的传统吃法，她捻起块薄饼.将它掰成四份，叠放在自己的盘里。

    拿起其中的一块，她用勺子从一旁的盘子里舀了一勺馅料 ，将它细细地铺在馅饼上，轻咬-口。寡淡的薄饼,和鲜美的腌鲱鱼在嘴中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土豆和洋葱佐味，奶油则让鲱鱼的风味更加绵长。

    平凡的食材造就了非凡的味道，只是轻嚼几口，家乡的味道便充塞了她的味蕾。克里斯蒂娜的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表情，酥脆的薄饼和软糯的鲱鱼在唇齿间不断地碰撞，反复地回味，就算将它吞咽下去后依旧是口有余香。吃了一口主食.克里斯蒂娜开始享受盘中的另道菜瑞典小肉丸。

    淳朴的瑞典乡亲们总是喜欢用简单的方式进行烹饪,小肉丸就是其中最好的代表。切碎的土豆，切碎的洋葱,还有从附近林子里打来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肉混在一 起,配上面包糠和牛奶拌匀再搓成丸子油炸，这便是瑞典人平日里吃得最多的小菜。配上盘子里切碎的土豆和切碎的洋葱做成的誓蓉，以及一碗加了 切碎的土豆切碎的洋葱以及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肉做成的肉汤，这便更是一顿丰盛的瑞典冬季午餐了。

    当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克里斯蒂娜会选择面包夹腌鲱鱼配上酸奶油直接囫囵塞进去.这也是最能缓解典人压力的吃法。当心情大好时她还是会选择和自己朋友一起享受烹饪过的美食。

    卡尔也拿起薄饼铺上馅料吃了一-口。 细细品味了片刻，他连连叫好， 赞不绝口。“没想到在这里 也能吃到正宗